时至今日你仍是我的光芒。ENFP7w8。

关于伯济的一篇无题。第一人称。

高情商:第一人称

低情商:语擦人捣鼓库存感觉还挺中看于是拿过来备个份


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。大概是一些生死文学。(迫真)看着一乐就成。

⚠️↓胡写预警↓⚠️

















:想要活下去。


今日也以残存了些许性命的,有如枯叶般易碎的这幅身躯,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。一席素衣轻若蝉翼,衬得这眼前毫无血色的双手仿佛有了些生者的气息,可我却分明地感觉得到它们冷得像是隆冬时节落了一层冰雪的铜铁。四季如此,日夜如此,唯有那心口中唯一滚烫着的东西像是秋风中微弱摇曳的灯火,跳动、挣扎、不被人所希冀着,只待最后 油 尽 灯 枯 的一刻降临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『闭 目 而 终』

   

我望向桌前那一碗漆黑而腾起淡淡白雾的药汤。无以言喻的苦、和这顽疾一样与我同行了多少年岁的苦、那扼住了喉咙的稠与恶苦,缓慢拉扯着五脏六腑而令我频频作呕却不得作呕。而后,这冗长的折磨与深入心肺的顽疾毫无作为地争斗,就像是早已在这病入膏肓者的身上释放出了足够的脾气,面对叫嚣着的对手便得过且过地敷衍起来了。虚假的生机、短暂平稳的呼吸、以及泛起了些许温度的身体,熟练配合着将我再度遮住双眼而拖入了循环往复的骗局之中,让我为此而舒展眉头,心生欢喜——


再用夜半时分那几乎将我撕裂开来的痛楚与咳喘,无情击碎我以为重新抓在了手里的,『活下去』的希望,令不知明天会如何的我带着甜腥的呼吸于漫漫长夜中再度不眠。


想要,活下去。


我凝视铜镜中深陷而泛着乌黑的一双眼,惨白瘦削的脸,还有夹杂两侧丛生的枯槁银发。困顿疲劳的头脑恍惚着入了白日的梦,我看到了那些本该离去的人,本不存在的东西,还有我自己。我看到夏侯渊将军依然英姿勃勃,明朗得像是日光洒落的草野令万物复苏,我看到张郃将军依然华丽而耀眼的姿态,我还看到司马懿大人高抬手中羽扇并一如往日发号施令……我看到,那些生者的模样。






眼前赫然只剩青冢一方。






如何高大、如何耀眼,留下那些功绩与威名后,也无法逃脱命归九泉的结局,我长长久久为无法追寻的痛恨而惧怕着,事实上,却连自己都难以保证长久地留存在这人世间。人生五十年,多则长寿至耄耋安享天年,少则急病夭折不过一日光景,幼孩身负希冀呱呱降生,便也有谁人在一片哀泣之中阖然长辞,任那王侯将相也不过黄土一抔。如此循环往复的世间,『死』显得平常如此,简直平常到了令人可悲的地步啊。


我张开冷而僵硬的双手,缓缓捧在那多年来已经被药所侵染得泛黄的木碗下,滚烫得暴戾的温度像是责罚般刺激着干瘪的手心,作痛,却令我真切地感觉到了自己仍是有血有肉的人的这般事实。


我想到那日在山间所见的光景。幼鹿在已断气多时的母鹿身侧徘徊,三步而呦呦悲鸣,杂乱的枯草与猩红在不远处拉出触目惊心的长长痕迹,直至半身都被野兽撕咬殆尽了的死鹿身下。为了吃食,为了饱腹,那野兽又怎可能白费力气地将猎物拖拽着归还至此?只该是——那母鹿如此挣扎着,带着求生的本能,而一路逃亡罢。它定是想到了尚未断奶的幼鹿,为了未完成的使命,才想要拼尽全力地活下去。就算是飞禽走兽,尚且也如此执念着『生』的希望啊。


我想到的是膝下五子与家妻投来的悲伤而温暖的目光,是自己想要不惜一切继续守卫的大魏疆土,以及太多太多的未竟之愿。我自然早已习惯了和死亡相伴,每一天都当做是最后一日地珍惜着眼前的阳光,可我却永远不能像自己表现出来得这般冷静。我说,我真切地畏惧着死亡。闭上双眼后的一切于我都不复存在,若是死了,就真的……


什么都没有了。


我将干涩的上唇贴近那一汪墨黑的汤,一如既往,唇舌感受到了滚烫而奇苦的热流徐徐浸入。


想要活着。


想要活……下去!


牙齿下意识地咬上了碗沿,喉咙连带胸口再度作痛作痒,却不敢放出一点咳意。我紧紧捧住盛满了那须臾希望的碗,抬起头来,像是饥民吞咽着米粥般将这份滚烫的恶苦吸纳口中,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窒息感,逐渐漫上心头令我倍感压抑。一时间,我竟无法分清这沉重的气息来自于我头脑中的妄想,还是在药腥中挣扎抵抗的顽疾。


来自嘴角、渗入其中,我察觉口中的药汤突兀地多了一点咸味,夹杂着凉丝丝的触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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